第(2/3)页 现在胭脂雪这个女人从头到脚已经是他燕楚的所有物,有人若想染.指,那就是不把他燕楚放在眼里,要和他作对,他当然要反击,要他们擦亮眼睛。 然,就在燕楚此番得意的忘乎所以之时,胭脂雪趁机轻而易举的挣脱了他手掌的桎梏,一把将他推了开,转身,看到燕陌身边竟站了不知在自己身后站立了多久的燕卿,沾着与燕楚交.缠出的津液而晶亮的越发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张了张,“子卿……。” 她,都干了什么…… 闻言,燕卿为胭脂雪这样熟悉的称呼一愣,但也仅仅只是这一愣,望着胭脂雪那张陌生无比的脸,听着胭脂雪这无比陌生的声音,微微蹙眉,冷淡的眉间萦绕些许厌色,“还请皇嫂唤臣弟为二皇弟,免得失了礼数。” 他的字,只能玲珑一人可唤,其他人,都不可以。 胭脂雪一窒,心狠狠一揪,自嘲的笑,渐渐在嘴角浮起,双睫垂下,挡下眼底的一片伤痕累累,“是,二皇弟说的是。” 她这是怎么了,何来的满心自负? 怎么就能忘了,自己现在是胭脂雪,是燕王燕楚的王妃,再不是以前的水玲珑,再也不可能是。 既不是水玲珑,自己又缘何自负会再让子卿心伤,真是可笑,可笑极了…… 被推至亭柱前的燕楚,虽只能看见胭脂雪的背,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但他却清楚的看见,胭脂雪背脊那稍纵即逝的僵硬和颤抖。 双拳紧握,贝齿狠咬,燕楚极力克制着立刻上前撕碎她那僵硬的冲动。 她竟然如此在意燕卿,还唤的那么情深意切! 感觉自己像被几人完全视作了空气的燕陌,没有错过胭脂雪脸上丝毫的变化,双眼微瞠,脚步不断后退。 他万万没想到,胭脂竟对二皇兄…… < /p> 一时,脑子里不断涌现当初在清音坊时,胭脂雪拼尽全力将自己和二皇兄救出角斗场的情形,当初,他还以为她是将二皇兄当成了大皇兄救了出来而感到愤怒,现在仔细想想,分明就是把他自己错当成了大皇兄,她才会那般生气,而根本就不是生二皇兄的气。 呵,呵呵……看来自己不仅是自欺欺人,还是自作多情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到底是她变了,还是他如此识人不清? “皇后娘娘请皇嫂过去一趟,臣弟是来传这口信的。”疏冷说完此话,燕卿便施了一礼,不再理会胭脂雪,便转身朝燕陌走去,见燕陌脸色不好,不由关切的问道:“五弟,你怎么了?” 被幽.禁府中半年,燕卿确实没有再关注过外界,且对燕陌这个对朝.政不感兴趣的五弟没有任何戒心,自然没有调查过,也就不知道燕陌与胭脂雪之间有私.情的事情了。 燕陌停下后退的脚步,机械的摇了摇头,低低垂下布满失魂落魄之色的脸,“父皇正找二皇兄,还请二皇兄快些前去御书房……。” “好,我知道了。”微微颔首,燕卿上前,仍旧不放心的再问了一遍,“五弟真的没事?” 摇了摇头,咬了咬嘴唇,缓缓抬起略显苍白的脸,燕陌强制挤出一抹难看的笑,笑容未达干涸的眼底,“臣弟真的无碍,只是偶感风寒罢了,多谢二皇兄挂心。” 说话间,眼角不着痕迹的撇过正看过来的胭脂雪一眼。 燕卿放心的点了点头,“风寒也不可小觑,既然到了皇宫,不若呆会去找好的御医拿几副药吃吃,莫要拖着。” “是,臣弟知道了。”心痛难抑的收回视线,燕陌别开头,转身对燕卿作出请的手势,“太医院离御书房极近,二皇兄不若就与臣弟一道前去吧。” “也好。”燕卿点头答应,便与燕陌一道离开了。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胭脂雪微微叹了口气,不管是水玲珑的前世,还是胭脂雪的前世,她怎么也摆脱不掉,也运用不好,这该如何是好? 长此以往下去,只怕终会害人害己。 冷不丁的,脑子里莫名窜出刚才那傻小子对自己霸道拥.吻的样子,颊上蓦地一热,低咒一声,胭脂雪转身看向身后半天也没了动静的燕楚。 若不是这个傻小子搞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花样,也不会有现在的尴尬,她非得好好教育教育这个死色.胚不可…… 正这么忿忿想着,然,转身后,却不见了那傻子的踪影,胭脂雪顿觉心下咯噔一声,“王爷?” 空空如也的亭内,自是无人应答。 亭后依傍是乃一飞瀑高山,绿树碧草的映衬,更令瀑布恰似一道银河。 瀑布飞溅湍急的厉害,可实际底下的水潭并不深,清澈见底的河水中,可见有色彩斑斓的锦鲤在其中嬉戏。 此河有无数分支水脉,四通八达,估摸着流向宫内的许多地方,想必,这就是积水不深的原因所在。 胭脂雪倚栏眺望,视线仔仔细细的来回在水中穿梭好几遍,确实不见燕楚的踪影,方才将视线收回。可一颗提起的心脏,并没有半点放下的趋势,且悬的更甚。 在这皇宫内院里,可怕的永远不是这些死物,最可怕的,莫过于人心。 而燕楚,实在是树敌太多太多。 之所以现在燕楚还安然无恙的活着,并非是皇帝的多加庇护,而是因为他的敌人惧怕他,不知他的根底,才不敢对他以身试法,可一旦知道了他成了一个傻子,那他,无异于掉进了狼窟里的羔羊,只有任人宰割。 胭脂雪越想越是不安,转身欲往皇帝的御书房而去,可脚下刚动几步,又急急停了下来。 她倒是不怕皇帝的责怪,她怕的是,皇帝因为担忧,而遣派锦衣卫或者影卫大肆寻找燕楚,弄得人尽皆知。 而就算让皇帝不要太大张旗鼓,给悄悄办了,她又担心皇帝的锦衣卫或者影卫里,是否安插有其他人的细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