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既不是本王的人,也非子卿所做,又不是太子一.党自己找死……那,究竟会是谁呢?”疑惑的说到这,燕楚的脑海里攸的浮现出新婚洞.房的那个晚上,胭脂雪在他耳畔所说的那些话,不禁脱口而出道:“你觉得,这些事会不会都是胭脂雪一手搞的鬼?” 没想到燕王会如此一问的花想容愣了一下,随即,放声大笑,“哈哈,王爷您在开什么玩笑?!” 虽然他承认这个燕王妃很聪明,也很有嚣张狂妄的本钱,手段也够狠够辣,但是,若说这个女人会玩的一手好的权术,他是怎么都无法相信的。 “可别小看了她。”燕楚挑了挑眉,绯唇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别忘了,她今天是如何利用太子一事,如何借用皇帝,来为自己轻而易举的逃脱了皇后的鸿门宴。” 宫里有他的眼线,事后,自然将当时华清宫的情形,事无巨细一五一十的禀报给了他。 “可在属下看来啊,王妃明明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花想容不相信的撇了撇嘴。 “是么?”燕楚扬起酒杯,在花想容的酒杯上清脆一碰,嘴角笑靥邪肆,“那我们,且拭目以待。” 东宫。 “该死!”刚回东宫就收到了皇帝对兵部尚书和户部侍郎这两个大臣下令斩首午门消息的燕煜,怒不可遏的拍案而起,冷魅的目光直视半跪在地的黑衣人,“妙音坊那群饭桶,难道到现在还没查出是谁陷害的本宫?!” 他费尽心思好不容易就要到手的兵部,就这么飞了! “并无。”影道。 “这群酒囊饭袋,你立刻着人全把他们秘密处理了!”燕煜浑身杀气滚滚。 “殿下息怒,我们的人才刚接触到妙音坊的核心档案,并未完成全部的交接,如果现在就将妙音坊的一干知情人全部处决,只怕,就再也不能得知整个六国的皇室朝堂,还有江湖中,那些举足轻重的人物们的秘密和底细了。”影直接拿出了利弊衡量。 闻言,燕煜因隐忍而捏紧的拳头直咯吱作响,“可恶……。” 作为燕国的储君太子,要对付的不仅是国内的对手和敌人,还有其它虎视眈眈的强国和垂涎燕国的边陲小国。 故而,为了迎接随时会有可能而来的战争,其它国家的要.员人物,必须要有足够的了解,这样才能准备好应对的措施。 知己知彼,才可百战不殆。 “不过,依属下这两日集齐的全部资料分析来看,不管是去万花楼抓兵部侍郎等人的二皇子旧部沈徽,还是去万花楼花天酒地的燕王,只怕都与此事,并无关联。”影据实以报。 “难道没有可能是这二人已经联手?”燕煜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虽心中也觉一个傻子和一个废人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影摇头,“殿下,只怕有一股我们所不知的新势力,已经开始崛起。” 喀嚓一声,燕煜拿起一只酒杯,在手中生生捏成齑粉,神情阴狠,“那就趁它还未壮大,先将它彻底摁死在摇篮之中。” ……… 不知不觉间,日落西沉,夜幕降临时分。 正当流苏要请胭脂雪用晚膳时,屋子外头又突然闹腾了起来。 神思被扰,胭脂雪有些不快的蹙了蹙眉,瞥了一眼流苏,“出去看看。” 流苏福了福,便出去瞧了,很快又回了屋子,据实禀报,“禀王妃,是王爷他……。” “他又在闹什么?”胭脂雪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颇为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王爷说要把后院的墙给拆了……。”流苏嘴角微抽。 倒是胭脂雪,现在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拿了案上的茶杯,漫不经心的轻啜了一口热茶,“哦,把那狗洞填了,他会想干脆把墙拆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是。”流苏嘴角抽的越发厉害了,心里不住哀叹,王妃您能不能不要这么理所当然啊? “王爷如此兴师动众,可是已经有了悔意?”胭脂雪毫不婉转的问。 这傻子竟然又想动她的墙,无外乎是进不来偏院,而他既然想进,那除了是知道自己错了,想来套近乎,还能是什么。 听到问到这个问题,流苏不自在的燥红了双颊,有些吱吱唔唔,“这……。” 抬眸,胭脂雪奇怪的看了一眼流苏,“脸红什么,莫不是王爷调.戏了你?” “哎呀王妃,您在乱说什么呢!”流苏又臊又急的一跺脚,别扭的转过了身。 胭脂雪摊了摊手,“你家王爷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本王妃哪有乱说之理?” 笑话,这傻子连窑子都逛过无数遍了,句句都夹着窑子里那些妓子的腔调,调.戏个婢女该是很正常不过的好伐? “王妃,这可是天大的误会,王爷明明是,明明是说来兑现和王妃您的同.睡承诺的!”大声的辩解到这,流苏已经是面红赤耳了。 “同.睡?承诺?”怔了怔,胭脂雪脑子里自动浮出了今儿进宫时,和那傻子说好的事情。 貌似,她确实是答应过那傻子,只要他不跟她进宫,让人看出了他现在是个傻子的端倪,她便应允他,今晚同.房就.寝。 难怪,这傻子果然那么听话的坐在轿子里只和小白争食,当真半步也没踏出过轿子…… “是啊,奴婢以为是王爷诓骗奴婢,所以便没有放王爷进来,哪想到,王爷竟然着人把后墙给拆了……。”流苏颇为无语凝噎,这王爷不是正在同王妃闹性子?这为了同王妃睡,变脸也变得忒快了,还说的出那样的谎话,使得出那样的手段,这还是他们那个傻乎乎的王爷? “他倒是好记性。”在闻言流苏发懵的表情下,胭脂雪一脸淡定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那就请王爷进来罢,别拆什么墙了,够劳民伤财的。” 流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王妃您的意思是……。”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再度将脸和视线埋进账本里的胭脂雪,说的够云淡风轻。 “……是。”挂着一脸的匪夷所思,流苏机械的福身退了下去。 王妃心,还真是海底针,海底针…… 流苏出去后没多久,燕楚便兴高采烈的进来了,可一冲到房门前时,似乎像想到了什么,立刻又收了傻兮兮的笑容,抖了抖衣服,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屋子。 再度端起茶杯饮茶的胭脂雪听到动静,便抬眼去看,没想到只看了一眼,登时就噗的一声,把刚进嘴里的茶水全数喷了出来,还被呛的直咳嗽。 眼见胭脂雪被呛到,燕楚本身是要去关心的,可是转念想到阿三的话,又把伸出去的脚给收了回来,傲娇的抬了抬下巴,“怎么样,是不是被本大爷的放.荡不羁惊为天人给惊喜到了吧!” “惊喜?”胭脂雪无语扶额,“惊吓还差不多!你看看你,现在穿的是个什么德行!!” 只见燕楚一身不知哪里搞来的胡人装扮,胡人穿着一向随性,小国又穷,穿不起锦衣华服,都是五颜六色的布衣,且这布衣还是东一块颜色西一块颜色的拼凑在一起,穿在他瘦巴巴的身上,敞.胸.露.腹,怎么看都像是衣衫褴褛的乞丐! 穿成这样也就算了,他的脸上还贴满了密匝匝的假胡子,鼻梁上还挂了一副要掉不掉的西洋黑眼镜,头戴一顶瓜皮帽…… “怎么会惊吓呢?”燕楚扬了扬手里关着一只绿鹦鹉的金丝鸟笼,摆出一个自以为很大爷的姿势,“阿三说了,胡人的衣服最能显示男人味了!楚儿现在明明很男子气概嘛~。” 去你大爷还差不多!胭脂雪暗骂一句,一手捂住了自己差点被亮瞎的眼睛,一手抽出丝帕擦了擦嘴角,而后嫌恶的挥了挥,“去去去,赶紧出去!” “啊?为什么呀?”燕楚很不解很受伤的凑到了胭脂雪的面前,眨巴着水润润的眼睛问道。 阿三说了,只要他穿成这样,女人都会被他迷死,都会被他征服! “为什嘛!为什嘛!”鸟笼里的绿鹦鹉也跟着起哄,在笼子里上蹿下跳尖着嗓子嚷嚷。 “流苏,把秦管家请来!”蹭的一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胭脂雪高声朝外喊了一嗓子,然后掩面遁走。 屋子外间的流苏应了一声,便出了屋子。 “玩具娘子……。”看到胭脂雪对自己退避三舍的样子,燕楚委屈的嘟起了嘴,眼睛又氤氲起了雾气。 没过一会子,秦管家便来了,据流苏所言,是在半路刚好碰到了前来的秦管家。 秦管家看到像条小尾巴黏糊在王妃身后穿着怪诞的王爷,倒是老神在在,面色半点波澜不起,所以先是恭敬的将手里的帖子递向胭脂雪,“王妃,是太傅大人的拜帖。” “哦?”胭脂雪闻声,眉角一挑,伸手接过朱红烫金的拜帖,展了开来。 字帖上寥寥数字,‘三.朝回门,已请陛下应允。’ “父亲大人真是费心,连三.朝回门这种小事,都记得如此清楚。”合上了帖子,胭脂雪抿唇,笑得意味深长。 要不是胭博渊这老家伙提及,她还真是要忘记了,还有三.朝回门这个东西。 不愧是老狐狸,为了让她回府,知道皇帝是让她闭门思过的,还特意请了皇帝首肯,让她回太傅府。 看来,这次老皇帝给胭博渊那冠上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教女无方的帽子,是把胭博渊这只老狐狸给扣的不轻呢。 “王妃是乃太傅之女,太傅自然记得。”秦管家依实说道。 胭脂雪挑眉扫了秦管家一眼,笑靥加深,“秦管家所言极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