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剑出-《在虐文里做龙傲天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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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雕虫小技。”

    这一次,邬尧终于动了——就好像在逗她玩似的,他不紧不慢地向后退了一步。

    舒凫这一剑再次落空,心神却毫无波动,冷静地撤剑、变招,转身再次出剑,俨然将邬尧当成了一根人形木桩,而她则是一台没有感情的练剑机器。

    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在摇光峰经过千百遍操演。对于其中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她都已经烂熟于心。

    邬尧的剑路确实精绝,灵力确实强横,但她每一次应变都沉着冷静,有条不紊,力求做到滴水不漏。再倚仗身形娇小、身法灵活,在他周围来回游走,一时间竟也不露败象。

    邬尧身经百战,很快便看出端倪:“小丫头,你好大的胆子。仗着本座不会对你下杀手,便拿本座喂招么?”

    舒凫停下步伐,抬起脸来朝他一笑:“哪里,算不上胆大。要不是知道您心慈手软,我可不敢这么玩。”

    言外之意,也就是承认了。

    邬尧倒也不恼,手中一枝青竹耍得飒飒生风,直教人眼花缭乱。待要细看,一招一式却又好似飘云流水,挥洒自然,没有一星半点卖弄技巧的花哨。

    舒凫看得出来,他没有敷衍,而是在实打实地凭剑术与她过招。

    不谈境界修为,不论精奇法术,单就他这一手耍竹子的功夫,也没有坠了“妖王”的名头。

    所谓“飞叶摘花,皆可伤人”,说的也就是这么回事吧。

    舒凫心中叹服,手上动作更快,两眼眨也不眨,想要从那舞成一团青光的竹枝中寻出破绽。

    但妖王的破绽,又岂是那么好找的?

    对方愿意现出人身陪她过招,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再指望他屈尊放水,未免太过强人所难。

    ……等一下,放水?

    舒凫灵机一动,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她猛然收住剑势,脚底一个急转弯,“蹭”地绕到了邬尧背后。

    绕背这一手她玩过好几次,每次都被轻松挡下,邬尧也没当回事:“怎么,又来这一招?”

    “……”

    舒凫沉住气没吭声,也没有急于向他出剑。

    她找准位置站定,忽然随手将长剑一抛,原地纵身一跃,整个人飞扑到邬尧后背,用胳膊死死绞住了他的脖子!

    舒凫:吔我强人锁男啦!!!

    邬尧:……???

    他无意伤害小辈,相反还存了几分指点之心,手中竹枝从来只拨开舒凫剑锋,不曾向她身上招呼。他便是没想到,舒凫竟然利用他这一点手下留情,直接扑上来肉搏!

    这也太莽了!

    比他年轻那会儿还莽!

    十几岁小姑娘的臂力,就算是经过锻炼,也不足以制住妖王。

    但问题在于,邬尧虽然不得不修那狗屁倒灶的合.欢道,却不是个寻花问柳的滥蛟。论秉性,他向来堪称内敛,脸皮就像一张纸片那么薄。

    如今他年纪大了,地位高了,便可以靠“恼”和“怒”来掩饰“羞”,但终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简而言之——巫妖王,并不怎么习惯与异性接触。

    舒凫刚一下手绞他脖子,便发觉这牛逼哄哄的老蛟忽然浑身一僵,举起的手腕停在半空,竟然就这么定住不动了。

    明明是一条青蛟,此刻却有一层薄红飞快攀上他的侧脸,甚至还冒出了丝丝热气,半点也不像冷血动物。

    舒凫有点懵逼:“您……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不好意思呢?”

    “……放肆!”

    邬尧拼命绷住面孔,但陡然尖锐的嗓音还是出卖了他。

    舒凫差点爆笑出声,勒住他脖子的手臂却没有放松,还加重了几分力道。她四肢并用,一边像只八爪鱼似的死死攀附在邬尧背后,一边大喇喇地扬声喊道:“我就放肆——孤光!”

    孤光剑原地颤了两颤,发出一阵抗议的嗡鸣,似乎对主人的所作所为不忍直视。

    但它毕竟是一柄忠心耿耿的好剑,抗议过后,到底还是恪尽职守,剑尖一转朝向邬尧胁下刺去。

    邬尧瞳孔一缩,当下也顾不上肢体接触,反手一把揪住舒凫衣领,长臂一扬,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抡了出去。

    当然,他出手之前留心观察过,并没有将她往岩石或大树上砸,而是挑选了一块平整松软的土地。

    舒凫知道他嘴硬心软,心中也不惊慌,凌空一个翻身调整姿势,足尖稳稳落地,一扬手招出魄月琴:“去!”

    魄月:“……”

    孤光啊,兄弟来陪你了!

    论舞琴这一路数,舒凫一回生二回熟,脚跟站稳,一手拽着琴上长穗,起手便来了个滴溜溜大风车。邬尧从未见过如此奇葩的招式,头一次闪避不及,沉重的琴身从他脸侧拂过,将他用来束发的那枝青竹给刮了下来,放落一头锦缎般的乌发。

    舒凫一击得手,也不贪多,立刻向邬尧拱手道:“前辈,这一招是我胜了。”

    邬尧:“…………”

    ——这是什么见鬼的招数,你他妈在逗我???

    舒凫这一套操作如此清奇,邬尧自然不肯认账,抬手又是一竹枝刺向她面门:“方才是你耍赖,这一招不算。再来!”

    “妖王,您可不能欺负小辈啊。”

    舒凫压根不怕他发怒,一个后跳轻巧避开,满脸都挂着没轻没重的笑意,“说好一招就是一招,我看您才是耍……”

    “……咦?”

    ——然后,异变陡生。

    舒凫这一脚落下,没有感觉到坚实的地面,而是仿佛踏入泥沼或流沙一般,就这么直挺挺地陷了下去。

    ……什么情况?

    她只当是踏中秘境里的陷阱,立刻甩出一道红绳缠住周围树木,试图将自己从陷阱中拽出。

    然而,落脚处那片土地却好像撕开了一张噬人大口,泥土如同强力胶一般死死依附着她的皮肉,以一股非比寻常的大力拖住她,将她整条腿向下拉扯。如果强行挣脱,只怕会当场撕去一层皮。

    与此同时,舒凫看见土壤中冒出一点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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