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名门挚爱之帝少的宠儿》


    第(2/3)页

    “放开!”名可回过神来,不愿意再与他纠缠。

    她气成这样,他却还笑得这么灿烂,男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既然一开始就把她当工具,也不会在意她的感受,什么换床,换休息室里的一切,做这么多无谓的事情有什么意义?

    “放开我。”一手挥掉他又要伸过来的大掌,她推着他的胸膛,又在他怀中疯狂挣扎了起来:“北冥夜,放开我,我还你钱,我就算出去卖身,我也……”

    “她没有睡过我。”他的声音哑哑的,虽然不重,甚至有几分轻,可是,名可却还是一字一句听清楚了。

    她心里猛地一震,所有的动作在一瞬间停了下来,抬头,眨巴着清透的眼眸,如同受到惊吓,又像是带了一点期待那般,死死盯着他。

    北冥夜吁了一口气,大掌探出,想要触碰她的脸,见她始终对自己有几分防备,在他的长指快要碰到她额角之际,她还是下意识躲了过去,眼下还是有几分愤怒。

    他无奈,把她搂紧在怀中,盯着她认真道:“那天晚上她自己在这里睡,而我……”

    “你怎么样?”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不得不承认,她这一刻心里真的好紧张。

    他……他没有陪俞霏凡,这是真的吗?有谁能证明?

    “你这丫头,难道真的不知道我在你房中看你睡觉,看到天亮才离开的吗?”

    说起来就有几分委屈,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未曾对任何一个人有过这么大的耐性,站在她床边只是安静看着她睡觉,连碰都没碰她一下,只是不想把她弄醒之后又惹她生气。

    可她呢?自己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之后不仅没有和他好起来,反倒一而再再而三去挑战他的底线。

    他那些所谓的底线,在她跟前已经毫无下限了,她究竟知不知道?

    名可不知道自己这一刻究竟是什么心情,心头真的是百般滋味,但她知道他没有骗她。

    那个夜晚,第二天清晨醒来之后,她就在房里闻到过那股淡淡的烟草气息,是他的味道,也是他所喜欢的那个牌子的香烟。

    她知道他来过,可她真的不知道他一整个晚上都在看着自己。

    原来梦里总觉得有人站在床边,在盯着她,这事居然是真的,不仅仅只是个梦。

    “我……”她薄唇动了下,却不知道这一刻该说些什么,刚才还在抵死挣扎着,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没有半点反抗的心思了。

    他和俞霏凡那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是真的吗?

    “她睡过的床我已经换了,但她没有睡过我,我这个人不换行不行?”他低头看着她,一双眼眸湛蓝湛蓝的,目光依然那么幽深,可是这一刻,名可在他眼底却看出了她不敢相信的真诚。

    “这丫头。”他长吁了一口气,把她搂在怀中,将她一颗头颅摁在自己胸前,不让她看见自己这一刻脸上的任何神色:“心里有什么事情不能坦白跟我说吗?你不告诉我,我真的不懂,我从来没有试过这样……”

    微微停顿了下,或许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对她就这么特别,但特别是事实,想不明白就让它不明白吧。

    “我从来没有讨好过一个女人,你是第一个,我也不懂得怎么跟女人相处,你把什么事情都摆在心里,我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喜欢我碰她,我以后都不碰她就是了,这样跟我闹别扭,弄得我……”

    这样的话说出来都嫌丢人,他不想说了,这两个礼拜以来真的过得很糟糕。

    怀里的小女人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让他搂在怀里。

    过了好一会他才松开了她,因为不确定这一刻她还在不在生气。

    大掌落在她的下巴上,把她的一张小脸抬起来,他想认真看看她,没想到这一抬起来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沾满了泪痕。

    北冥夜心里慌了慌,惊慌过后,顿时都不高兴了起来。

    他都已经讲得这么坦白了,她究竟还想怎么样?居然还在他怀里哭,难道说跟她解释过后她还不高兴吗?

    瞥见他眼底慢慢聚起来的不悦,名可咬了咬唇,抬手把自己眼底的泪拭去。

    知道他还是不耐烦了,也知道能花这么多心思在她身上,甚至跟她解释,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她只是不知道自己是激动还是感动,又或者说是松了一口气。

    反正在听了他说了这些之后,心里就一直一直没办反平静下来。

    他和俞霏凡没有那种关系,他和俞霏凡那天竟是清清白白的!

    那件事情弄得她这段日子以来每每想起心里都难受,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不希望自己和他还有着那种关系的时候,他已经和其他女人纠缠起来。

    现在,心里总算放开了。

    小手穿过他的腰际,在他烦躁起来之前,她轻声说:“谢谢。”

    北冥夜眉心微微蹙起,因为不知道名可这一句“谢谢”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莫名其妙跟他道谢?他实在搞不懂这些女人想法。

    她跟他道谢完完全全出乎他的意料,东方辰也没有告诉过他,在这种情况下女人还会跟他道谢。

    “你在想什么?”他沉了眸,此时心里莫名有几分不安,只是不安被他一双带着不悦的眼眸给掩去了。

    名可不说话,执起他的衣袖把自己的眼泪擦干净,她才吐了一口气,看着他:“你还要坐在地上吗?要不要起来了?”

    “起不来。”他哼了哼,不仅脑袋瓜沉重,现在就连背上也是火辣辣的痛,伤了他之后,自己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那里而没有被他暴打一顿,这女人也真是第一个了。

    名可知道他的“起不来”不是开玩笑,虽然有那么一点负气的成分,但至少不是全然在骗她。

    她微微挣了下,这次北冥夜没有为难她,松了手。

    名可从他怀中爬了起来,才扶着他从地上慢慢爬起。

    刚起来他又皱了皱眉,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示,眼底却是有一抹痛色闪过。

    她注意到了,忙问道:“刚才撞到背上,是不是真的撞伤了?”

    “有没有受伤,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北冥夜长臂一伸,又把自己的重量压在她身上,他声音还是那么沙哑,但这一次起来之后,声音很明显轻松多了。

    是真的轻松,揪紧了那么久的心,这一刻在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温顺之后,终于松开了。

    她真的要开始对他顺从了起来,不是被逼无奈的那种,而是真心的。

    其实他心情已经好起来了,甚至心里乐得开了花,但又不想在她面前笑得像个白痴那样,怕被她笑话,所以依然故意板着脸。

    不过,身上那股寒气是彻底没有了,这点变化名可感受得清清楚楚,不理会他故意板起来的脸,也不拆穿他大男人的假面具,她扶着他往大床走去。

    来到床边,北冥夜却又哼了下:“怎么样?床我都已经换过了,现在愿意陪我滚下去了吧?”

    名可不说话,这男人的贫嘴她已经习以为常了,真的搞不懂他在外头这么稳重,甚至给人一种对任何事情了若指掌的超然感觉,在家里怎么就这样了?

    她忽然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家,难道,她已经潜意识地认定自己和北冥夜的地方是他们的家?

    脸上微微红了红,心里却将自己咒骂了好几遍,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就算他们和好,他们也只是那一纸协议的关系,家,想得太遥远了。

    扶着他在床边坐了下去,她便动手帮他把衬衫脱掉。

    这件衬衫今天在车子里的时候曾经解开过,但只是解开了几个钮扣,在他们完事了之后,回头看他,那件衬衫在他身上还穿得好好的。

    这时候给他脱衣服,她忽然又想起了那夜,她第一次被北冥夜带回到帝苑,他要她伺候自己,也曾命令过她给他脱衣服,只是那时候对他是完完全全的惧怕,看到他就像见到魔鬼一样。

    但现在再给他脱衣服,她已经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了。

    衬衫的钮扣被她一颗一颗解开,直到整件衬衫被脱下来,那具壮实的身躯展露在她面前时,她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就是这具强悍的身体,多少个夜里在她身上挥汗如雨?

    这么纠结的胸膛,这么饱满结实的肌肉,穿上衣服之后真的完完全全看不出来,只觉得斯文之余还有几分儒雅的气息,可脱了衣服,一身强悍的肌肉真的叫人不敢直视。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忍不住把你压下去。”北冥夜盯着她,语气还是有几分故意装出来的冷漠。

    因为她今夜的反应和他料想的不一样,他以为在跟她说了这些之后,她就会欣喜若狂,抱着他高兴得又亲又啃的,但她表现得这么平静,他实在想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

    只是觉得,她不如他想象的那么在意自己。

    名可也没理他,让他在床上趴了下去之后,一看他背部那片淤痕,吓得她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背上有一大块被刚才茶几的一角狠狠撞击过,虽然只是渗了一点点血,可是,有些皮肉却是被撞坏掉了,坏在了表皮里头,弄得一片黑紫顿显。

    内伤,伤成这样还真是少见。

    他居然可以忍着,几乎连脸色都没有变过,只是皱了皱眉,哼了哼,要换了是她自己,怕是早就已经痛晕过去了。

    “是不是真的很痛?”她真的很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推他?现在看着他的伤口,心里难受死了。

    伤在他身上,她心里和他一起揪痛着。

    北冥侧脸看着她,看到她眼底的焦急,背上的痛也似在一瞬间淡去了许多。

    这女人,应该还是有点在意他的,至少看到他受伤,眼底回头焦急的神色。

    “不怎么痛。”他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似乎有话要说,但薄唇动了一下之后又没有说出口。

    名可把他大掌推开,急问:“哪里有药?在哪个抽屉里?我拿出来给你揉一揉。”

    “等一下……”他又大掌一捞,把她的小手执回到掌中,依然盯着她,却不说话。

    名可有点急了,他背上的伤真的很严重,她就怕自己给他摸药油他也恢复不了。

    “不如找杨医生过来吧?”她说。

    得不到北冥夜任何反应,见他只是盯着自己,她又急着说:“要是你怕麻烦,我们就去医院,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他还是不说话,只死死盯着她。

    名可真的急了,眉心皱在一起:“你听话,伤得这么严重,不能再拖了,杨医生是什么电话号码?我把他喊过来,要不我让佚汤把他叫过来。”

    她站了起来,就要离开,北冥夜的大掌却依然握在她手上,在她站起来之际,他忽然轻轻一拉,又把她拉回到床上,直接把她拉倒在自己身旁。

    “先生。”她眉心皱得更紧,还想说什么。

    北冥夜却忽然道:“不生气了吗?”

    名可喉间一堵,看着他,一双刚才哭过的眼眸如今还水汪汪的,眼底的雾色在闪动,倒映着他俊逸的脸。

    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她才摇了摇头,郑重地说:“不生气了,真的不生气了。”

    一直都是自己误会而已,有什么好生气的?现在,赶紧把他的伤处理好才是正事。

    北冥夜却还是不愿意放开她,依然用力盯着她的小脸,修长的睫毛微微煽动了下,终于,犹豫了好久的话才总算出了口:“我……不希望你怕我。”

    这是东方辰教他的,如果想要让她在自己身边过得开心,活得幸福,就不可以让她一直怕自己,他并不想要她怕他。

    或许以前不在意,可是现在,他真的好喜欢偶尔和她斗一下嘴,又或者她在自己身边偶尔撒撒娇,那时候的她那么可爱,可爱得让他恨不得一口把她吞进肚子里。

    名可却有点反应不过来,不想让她怕他是什么意思?她眨了眨眼,如小鹿一般的眼眸清纯得让人怜惜。

    北冥夜其实心里真的不安,总觉得这些话说出口了,自己大男人的威严便淡然无存了。

    可是东方辰说过,女人是听觉动物,是需要哄的,只要哄一哄她,将来她回报他的乐趣,只会多到他数都数不过来。

    只要,哄一哄她。

    不自觉间他收紧五指,握得名可的小手微微有几分发疼,可他现在的眼神这么认真,很明显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跟她说,她也只能跟着他认真起来。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么严肃的表情弄得她好紧张,他不会又要告诉她,哪怕那天晚上他和俞霏凡什么都没做,事实上他们的关系还是很亲密吧?

    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可他这么认真这么严肃,真的让她很不安。

    北冥夜确实很认真,但他认真不代表他严肃,只不过每当他板起脸,看在别人眼中总是不怒而威,有几分慎人罢了。

    他迟疑了很久,真的很久,久到名可已经开口问了他好几次是不是有重要的事,他还是没能放松自己的表情,心里,真的好紧张呀!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对女人说这样的话,他不知道说出口之后会不会得到让他无地自容的答案,这话,真的很难说出口。

    “先生,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名可真的慌了,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严肃的一面。

    北冥夜依然用力盯着她,盯了许久,才忽然轻声说:“我……告诉他们你是我的女朋友。”

    说完这句话,他别过脸看着大床内侧,居然不再看她。

    名可微微怔了下,一双眼眨呀眨的,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好一会她才似想明白了,忙道:“没关系,我知道你那时候是迫不得已,我理解的,我不会误会的,先生,你别担心。”

    “什么叫迫不得已?”北冥夜真被她打败了,霍地回头看着她,眉心又皱了起来:“你认为有谁能让我迫不得已?”

    名可喉间一堵,不知道他忽然又在气什么,脸色居然都变了。

    北冥夜也才发现自己的态度似乎恶劣了些,他吐了一口气,又迟疑了好一会,才终于开了口,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几乎听不见:“我不喜欢撒谎,说过就是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名可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听懂他说的话,他今晚说的话好奇怪。

    其实,对她来说不管是女朋友还是女人,不都是他的人?反正不管他什么时候想要,随时随地都能要她,就像今天晚上那样。

    她其实已经想好不会再跟他闹别扭,安安分分过好协议期间这段日子了,在意的只是他和自己有那种关系的同时,是不是也和其他女人做过那种事?

    现在知道没有,心里也就释怀了。

    不想再跟她说那么多,因为心中始终记挂着他背上的伤口,她挣了挣,从大床爬了起来,推开他的大掌:“我先给你把伤口处理好,其他事情,等把伤处理好再说吧。”

    北冥夜依然用力握着她,见她这么不当一回事,想着自己刚才鼓了那么久的勇气才跟她说了那么几句话,原来对她来说完完全全没有半点分量的,这么一想,人立马就泄气了。

    东方辰那骗子,还说只要自己这么说,只要说自己当她是女朋友,她就会眉开眼笑,立即飞奔到他的怀里,温顺得如同一头绵羊一般,心甘情愿任他压在床上吃干抹净。

    为什么名可在听了他的话之后,却没有半点惊喜的反应?
    第(2/3)页